但是赫斯特是一位引以为傲的报业大亨,扎克伯格直到最近在开始承认自己应对Facebook上发布的内容负责。扎克伯格坚持,Facebook是一家科技公司和一个社交网络平台,而不是媒体公司。这也许是Facebook试图减少对新闻控制的原因之一。今年,公司调整了新闻推送的算法,更加侧重个人帖子而不是新闻报道。
以上这些反应足以表明扎克伯格的无意之举就能产生巨大的影响,以及他的存在本身就轻易震动了整个城镇。对于扎克伯格来说,威利斯顿仅仅是他出访的一站。但对于当地居民来说,这是一件大事。 “这就像是计划一个国家元首的访问,”滑冰教练兼本次活动的协调员基拉·斯汀汉姆(Kira Stenehjem)说道。他计划了一次扎克伯格与当地居民一起出席的圆桌晚宴。 斯汀汉姆的家族在沃特福德和威利斯顿创立了当地第一家国际银行。
扎克伯格借发言人表示,拒绝就上述故事接受采访。
很少有人会向Kathleen那样谈论扎克伯格,回想起许多普通男孩子会做的事情:比如和队友为了给击剑筹款一起烤布朗尼,和朋友一起闲逛,以及他不小心在击剑时弄伤了一个女孩子的眼睛。
包括安全事宜在内,这些算得上是大规模的活动了。上周,Facebook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的文件中表示,该公司在2017年花费了超过730万美元用于保证扎克伯格的人身安全,比前一年上涨了近50%。该公司还花费了超过150万美元用于私人飞机开销,同样高于2016年的87万美元。
随着Facebook的发展,扎克伯格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。他无疑是他那个时代的报业大亨威廉·鲁道夫·赫斯特。俩人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:他们都从哈佛大学辍学,在旧金山湾区致富,并且也有关于他们经历的电影。
以他的口吻来看,这次旅程是一次勇敢的尝试。但即使在种种这些努力——所有这些”烧掉的“旅程时间、“烧掉“的大把出行资金,和烧掉的那么多航空燃料之后——人们似乎仍然存在着对Facebook和扎克伯格的总体不信任之感。
俩人都促进了标题党的发展,虽然在赫斯特时代,标题党仍被称为“黄色新闻”。俩人都堆全球事务造成重大影响:赫斯特吹嘘引发了西班牙美国战争,而扎克伯格,尽管非他本意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平台在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期间沦为镇纸宣传工具。
这个人正在谈论所有在石油钻井平台上工作的人。然后,他的抱怨开始变得更加具体起来。 “他穿着网球鞋上的钻井平台!”他补充说道,十分形象生动。 “只因为他有钱。” (公平地说,确实有些照片是扎克伯格穿着他的标准灰色耐克Flyknits在场地四周和办公室拖车旁边走动,但是在他那些穿着全套连身服的照片中,他身穿的是深褐色的重型工作靴。)
每个当地人似乎都有一个关于扎克伯格的故事。在附近的干洗店,店主Chong Park记得马克小时候经常和他妈妈一起到这里来。Park的妈妈在做登记时,马克会问她:“奶奶,有棒棒糖吗?”Park的妈妈不太会说英语,但还是会给他一根棒棒糖。
“我有时候想买一件衬衫,然后它就会出现在Facebook上,”26岁的护理学生卡门卡特说。 (在扎克伯格国会听证会期间,这个理论出现了两次,但他本人否认了这一点。)
就在2016年大选或Cambridge Analytica丑闻之前,Facebook的规模一直是审查的主题。它是一个超级集团,在全球拥有2.7万多名员工和无数办公室,包括硅谷、纽约、巴西、伦敦和泰国。作为一个社交网络——以及连接全球人民的工具——它的影响力无人能及。
扎克伯格在石油钻井平台会见了几个人,然后与钻井工人举行了闭门会议。尼斯说,扎克特别感到震惊的是,许多在钻井平台上的男人都和他一样,正是30岁出头的年龄。他还提出了关于达科他州管道的问题,该管道是从北达科他州到伊利诺伊州的地下输油管道,因为穿越了达科他州苏族保护区而备受争议。他想知道关于管道的一切,但他也不会透露他的个人感受,尼斯说。
“他的速度很快,”Kathleen说。
扎克伯格长大的那幢房子门外还挂着他父亲的牙医诊所牌子,尽管这一家人早就搬去了加州。
“没关系。人们都在跟我抱怨Facebook,”尤里说当时扎克伯格这么跟他说,“现在要控制Facebook很难,因为公司发展太大了。”
纽约多布斯费里的尤里说,Facebook的首席执行官分享了他自己对社交网络的看法。扎克伯格说这是假新闻。
对于围绕扎克伯格的各种审查,我更想亲耳听听人们是怎么看待他的。因此,在今年1月份,我前往了他跑遍全国旅途中最有争议的一个地点:北达科他州的威利斯顿,这里是美国水力压裂行业的一个主要枢纽。我想知道他旅途开展的机制,以及威利斯顿人们从扎克伯格身上学到了什么,他又从这些人们身上学到了什么。在扎克伯格旅途中经过的所有城市,威利斯顿大概是对他来说最有意思的一站,和扎克伯格较为亲近的一位消息人士说。
所以,快速前进,打破常规。
以下为文章全文:
我更可能最终前往另一个国家的首都来结束旅程,而不是前往我们国家的很多地方。
“非常快。”他的老教练强调说。
到了多布斯费里(美国地名,译者注),同样的一幕还在上演。当你问人们关于扎克伯格的印象时,话题最终会走向两个方向之一:他们要么谈论某种人际关系,就像知道某个去他家的牙科诊所看病的病患那般知根知底;或是他们会利用这个问题作为责骂Facebook的机会。
活动家们上周在国会大厦草坪上设置了100个和扎克伯格真人等大的、以他的照片设计的人形纸板。
晚餐应该进行一个小时,但持续了两个半小时。随着夜幕降临,餐厅里的人们发现了扎克伯格正在这个餐厅里。韦尔克回忆道,大约有15到20个想要和他自拍的人开始排队等在后面的入口处。
晚餐后,扎克伯格在他的团队将他从人堆中带走之前拍摄了尽可能多的照片。扎克伯格之旅不得不前进。
可惜,当年风华不再。
“他的发明正在摧毁人类文明,”一位酒保说,因为他不想公开侮辱家乡男孩,所以他不愿透露姓名。 “人与人的关系正变得廉价。”
扎克伯格的助手告诉尼斯,首席执行官可能不愿意去钻井平台并穿上安全装备。但他们错了。 “这就是本次活动的初心,”扎克伯格如是告诉尼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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