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佐宸,《如意》,1950,纸本横幅,现藏于波士顿美术馆。图片:波士顿美术馆
站在今天回望八破画这个中国美术史的遗珠,它既熟悉又陌生。而它的回归让我们重新认识到中国绘画的多元,和中国美学观的多元。
陈丹青,《唐太宗和王原祁》,2005,油画。图片:波士顿美术馆
白铃安(Dr。 Nancy Berliner),图片:波士顿美术馆
“每个艺术家创作的角度都不一样,有的因为装饰性,有的因为含义挑选某个特定物品。审美的、内涵的角度,比如怀古、祈福都有。可以肯定的是,(某个物品被画进来)这些是艺术家故意为之。”策展人白铃安介绍。
大部分八破画传达的讯息与传统无异。例如,郑佐宸的《如意》(1950)把残破的碎纸精心拼凑成一只如意的形状,用中国传统的象征“心想事成、万事如意”的意象“如意”,来表达祈福纳祥这种古已有之的情愫。
说到自由大胆地利用日常生活图像拼贴和组合的艺术作品,人们可能最先想到的是美国艺术家罗伯特·劳森伯格(Robert Rauschenberg)。1985年劳森伯格的作品在中国美术馆展出,对当时的中国艺术家产生了启蒙的影响,促使随后的“85新潮运动”兴起。“拼贴”和“组合”日常图像的碎片,实现视觉错置,现在认为是非常西方的、现代的概念,而中国绘画对此早有实践,最早可追溯至晚清。一场名为“抱残守缺:中国八破画”的展览于2017年夏天在波士顿美术馆拉开帷幕,尘封的中国拼贴画历史和其蕴含的哲思重新回归公共视野。
展览也展示了新一代画家的八破画,比如耿学知(生于1973年)的《玉兔迎春》(2016),王超(生于1974年)的《锦灰堆八破图》(2006),陈丹青(生于1953年)的油画《唐太宗和王原祁》(2005),他们一方面复兴传统技法,另一方面用新材料,容纳更多的当代元素进行新的探索。
八破画的现状
朱纬《百年图》,1908,纸本水墨,现藏于波士顿美术馆。图片:波士顿美术馆
有的画家则把对当下社会针砭时弊的见解掩藏在图像之中,在李成忎(20世纪上半叶)的四条屏《毁烬残篇》(1938)中,他借用了公元前213年灾难性的焚书坑儒事件。而这几幅作品的创作时间,正是紧邻在南京大屠杀之后。艺术家对历史场景的借用,似乎暗示着当前国家生灵涂炭的惨状。
粉彩龙纹磁盘,藏于美国迪美美术馆(Peabody Essex Museum)
(责任编辑:武汉三度艺术机构)